可能（外二首）

來源:用戶上傳      作者: 姚　彬

　　在老虎的腳印里做愛，在獅子的耳朵里藏一章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愁
　　把精液灑在萬古 以前的冰河上，魚破冰而出，水逆流而上
　　在仙人消失的地方散步，把我的左手疊在你的右手上，讓我們成為仙人
　　或者仙人生的病，或者仙人的呻吟，或者窮人的微笑，或者青梅和竹馬
　　在天空的顳骨里痛哭過去，在大雁的盤旋里微笑未來，在情人的淚痕中為生留
　　 下紀念
　　紅豆木做的槳總是咿啊咿地把水推翻，某年某月某日覆水難收，神約黃昏后
　　紙做的杜鵑總是愛愛愛地學著啼血，某年某月某日血流成河，桃花相映紅
　　獨自憑欄，沒有江山。沒有離別沒有相見。流水落花春還在，地獄天堂。
　　獨自失敗，沒有完整。沒有中心和邊緣。梨花如雪惹風折。
　　你說，海的右邊是海，右邊的右邊是海，左邊是流動著的，和海一樣遼闊的耳朵
　　耳朵說，記憶已被污染，懷念不會停止，月亮在潛行，欲望在暗涌。耳朵說，
　　鐵做的心飄起來，玫瑰莊園飛起來，還有所有的所有都飄起來飛起來
　　 落下來生根發芽
　　
　　給自己的悼詞
　　
　　你走好，一個地地道道的俗人
　　如果還嫌不夠，敬你一杯酒
　　和著一雅字，狠狠地吞下去
　　你的父母還好，他們的痛苦是民間的痛苦
　　你的妻子還好，她的哭泣是民間的哭泣
　　你的兒子還好，他的憂傷是民間的德行
　　你的情人還好，她用慢提高你飛的速度
　　你的領導還好，你的同事還好，你的敵人還好
　　你的白云還好，你的山岡還好，你的酒還好
　　你好好走吧
　　你要學會忘記
　　這是你一生的豐功偉績
　　
　　我回來了
　　
　　一些瓦片和陽光讓我仰起了頭
　　我久久地仰起了頭。一秒、一 個世紀
　　忽略了你低處的流水
　　
　　還有一些瓦片和陽光
　　互相纏繞，這個世界
　　低矮的愛情穩妥而健壯
　　
　　像一面祖國的旗子
　　我回來了
　　我真的還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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