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言領域核心經驗與幼兒園語言教育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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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核心經驗是幼兒通過活動獲得的具有聚焦性、連貫性和適應性的知識、能力和學習品質。本文分析了語言領域核心經驗與幼兒園語言教育目標、途徑、內容、活動組織與實施及幼兒學習與發展評價的關系，以供討論。
【關鍵詞】核心經驗;幼兒園語言教育;語言領域;關系;教師
【中圖分類號】G6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604（2019）1/2-0014-05
核心經驗是幼兒通過活動獲得的具有聚焦性、連貫性和適應性的知識、能力和學習品質?！?，2〕幼兒學習與發展的核心經驗被提出之后，得到了幼兒園教師的充分關注。然而，在理解和運用核心經驗的過程中，教師存在諸多困惑和實踐誤區。為此，本文以語言領域為例，分析語言領域核心經驗與幼兒園語言教育的關系，以供討論。
一、核心經驗與幼兒園語言教育目標的關系
在實踐中，幼兒園語言教育目標往往會關照三個層面：《3～6歲兒童學習與發展指南》（以下簡稱《指南》）、主題活動和具體的語言教學活動。因此，將核心經驗運用到幼兒園語言教育實踐中，也必然會與這三個層面的目標產生關系。我們認為，核心經驗對這三個層面的目標具有如下作用。
1.為理解《指南》的語言學習與發展目標提供框架指引
核心經驗與《指南》中語言學習與發展的目標，兩者既有相同點，又有不同點。相同點是兩者都指向語言領域中幼兒學習與發展最關鍵的能力和要素。例如，《指南》語言領域有一條目標是“認真聽并能聽懂常用語言”。〔3〕分析這一目標下不同年齡段幼兒學習與發展變化的內容會發現，這一目標的關鍵能力之一是“傾聽”，包括“傾聽對象”“傾聽情境”“傾聽內容”和“傾聽方式”四個方面?！?〕這與談話的核心經驗之一“良好的傾聽習慣和能力”是基本一致的?！?〕兩者的不同點主要體現為劃分標準不一樣，《指南》中語言學習與發展的目標是按照年齡階段劃分的，而核心經驗是按照學習與發展水平劃分的。
研究者認為，核心經驗和《指南》有著密切的關系，《指南》為核心經驗的梳理提供了參考和借鑒，而核心經驗為教師理解《指南》提供了框架指引。例如，了解了前閱讀核心經驗中“閱讀內容理解”這一核心經驗包含的內容后，教師才能更好地理解《指南》中“大致說出故事的情節”的目標中“大致”是指什么程度，“能說出所閱讀的幼兒文學作品的主要內容”的目標中的“主要內容”又包括哪些要素。研究者認為，核心經驗的研究能為未來進一步豐富和發展《指南》提供更清晰的框架和思路。
2.使幼兒園主題活動中的語言學習與發展目標更清晰
在幼兒園主題活動中，主題活動目標往往要承載兩個方面的內容：一是主題內容學習和探索的目標，二是幼兒學習與發展的目標。當前幼兒園主題活動在目標設計上往往比較關注主題內容的學習與探究，缺乏對主題活動中幼兒學習與發展的關照。而經驗作為“目的與手段的合一”，〔6〕能夠將主題內容的學習與探究和幼兒的學習與發展兩者有機融合。在幼兒園教育實踐中，我們發現，核心經驗能讓教師更關注主題活動中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目標，具有更清晰的目標意識。在幼兒園主題活動設計中，循著核心經驗的指引，教師會在思考主題內容學習和探索的目標的同時，重視考慮這個主題內容對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作用和價值。例如在主題活動“郵輪”中，教師往往將“了解船的類型、功能和作用”等作為主題內容學習和探索的目標，卻不太強調這種探究對幼兒學習與發展的機會和價值。具備語言領域核心經驗意識的教師則會發現在探究船的類型、功能和作用的過程中，幼兒有多種機會用于發展講述經驗、前閱讀經驗和談話經驗等核心經驗。因此，核心經驗意識較強的教師在預設主題活動目標時能結合對所在班級幼兒在相應領域核心經驗發展水平的分析，將以核心經驗為導向的幼兒學習與發展目標融入主題活動目標中，從而使主題活動目標兼顧主題內容學習和探索的目標以及幼兒學習與發展的目標。
3.使幼兒園語言教學活動目標更具指向性和具體性
幼兒園語言教學活動是促進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重要途徑之一，但現今許多幼兒園語言教學活動質量不高，主要表現為綜合性活動中的語言領域目標不清晰，專門性語言活動中的語言學習與發展目標不具體。核心經驗則有助于幫助教師解決這兩方面的問題。
一方面，核心經驗能幫助教師在綜合性活動中準確把握語言領域的學習與發展目標。在整合教育背景下，當前幼兒園的教學活動往往具有綜合性的特點，而部分教師在設計活動目標時會在各個領域平均用力，例如，除了語言領域的目標外，在散文詩《落葉》的教學活動中還會設計“了解秋天的變化”這樣科學領域的目標，在繪本《大衛不可以》的教學活動中還會設計“感受媽媽的愛”這樣社會領域的目標。這種平均用力的目標設計方式往往導致教學活動趨于淺層次的學習探究，難以在有限的時間內引導幼兒對某一領域中的經驗進行深層次的探究。如果具備核心經驗的意識，那么教師就能根據核心經驗分析學習內容中最凸顯的領域經驗是什么，思考在最凸顯的領域經驗中最重要的經驗學習機會在學習內容中是如何體現的，從而思考在有限的時間里如何引導幼兒對學習內容進行深入、適宜的學習。例如同樣是面對散文詩《落葉》，具備核心經驗意識的教師會發現這個學習內容最凸顯的領域經驗是語言，是語言領域中“文學語言”學習與發展的核心經驗，為“詞匯”“結構”“想象”“意境”等“文學語言”學習與發展核心經驗的學習提供了機會，從而針對不同年齡段幼兒學習的方式和要求，設計更具有語言領域學習與發展價值的目標。
另一方面，核心經驗能讓專門性語言活動的目標更有具體性?，F今幼兒園語言教學活動的目標往往比較概括、籠統，如“理解故事內容”“仿編散文詩”“感受作品的語言美和意境美”。然而，教師對幼兒需要理解哪些內容算是“理解故事內容”并不清楚，對幼兒需要仿編哪些作品要素才稱得上“仿編散文詩”不夠明白，對幼兒什么樣的表現才算“感受作品的語言美和意境美”不太有把握。這些概括性和籠統性的目標往往導致語言教學活動的內容、過程與目標脫節，教師很難根據目標評價幼兒在活動中的表現，最終導致教學活動可能變得簡單、重復和低效。核心經驗意識較強的教師則會在設計語言教學活動目標時根據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核心經驗進一步思考幼兒需要理解故事的哪些要素，從而分析故事內容要素，結合幼兒故事學習的經驗表現，明確幼兒在相應的學習活動中有機會獲得哪些相應的知識、能力和學習品質。 二、核心經驗與幼兒園語言教育途徑的關系
《指南》指出，幼兒的語言能力是在交流和運用中發展起來的?！?〕在幼兒園教育實踐中，部分教師過于關注集體教學活動中的語言教育，卻忽視了環境、生活和游戲中的語言教育。在核心經驗的指引下，教師能更清晰地意識到不同的核心經驗有著不同的、更適宜的學習與發展途徑，從而重視一日生活中的語言教育，增強對游戲和區域活動指導的目的性，并關注多種語言教育途徑的整合。
1.重視一日生活中的語言教育
幼兒園的一日生活是幼兒語言學習與運用最重要的情境之一，蘊涵著大量核心經驗發展的機會。然而，如果教師缺乏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核心經驗的意識，缺乏觀察幼兒語言學習的敏感性，那么一日生活中的許多活動只會成為“過場”，而未能成為幼兒經驗累積的“過程”。例如，早上的點名環節是大部分幼兒園都會有的一個活動環節。研究發現，在這個環節，有的是用學號點名的，有的是用幼兒的乳名點名的，有的是日復一日由教師點名的。若是從核心經驗的視角來審視點名環節就會發現，這個環節實際上蘊涵著許多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機會。我們建議可以根據主題活動內容調整點名環節，比如在“動物”主題時引導幼兒說出動物的名稱，表現動物的動作，模仿動物的叫聲。這樣做既起到了點名的作用，又豐富和發展了幼兒的詞匯，促進了語言領域核心經驗的發展，還能與主題內容的學習相契合。具備核心經驗的意識后，教師才可能對一日生活中習以為常的做法進行更多、更深入地反思，才可能會有意識地思考在一日生活的各個環節中哪些能與幼兒的語言學習與發展相連接，進而思考如何促進幼兒的語言學習與發展，凸顯一日生活的教育價值。
2.增強對游戲和區域活動指導的目的性
當前幼兒園語言教育的一個突出問題是過度依賴集體教學活動，而忽視了游戲和區域活動對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支持。例如，在語言區（閱讀區），大部分幼兒園只是投放一些與主題活動相關的圖畫書，以及頭飾、手偶等材料，卻很少深入挖掘這些區域活動材料與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之間的關系，錯失了核心經驗的發展機會。
增強教師的核心經驗意識，可以使其對游戲和區域活動的指導更有目的性。例如，當幼兒在游戲中出現爭執時，教師在關注幼兒社會性發展的同時，會意識到這也是幼兒講述、辯論等核心經驗發展的機會，從而有意識地引導幼兒有條理地講述事件經過，引導當事雙方就沖突焦點進行辯論，從而在澄清事實的同時幫助幼兒發展相關核心經驗。〔8〕又如在語言區的活動中，教師會更關注幼兒閱讀核心經驗的發展，不會只是給幼兒“讀書”，而是會鼓勵幼兒自主翻書，針對閱讀內容提出問題，引發幼兒對閱讀內容的思考和評判，從而真正促進幼兒閱讀能力的提升。如果教師具備較強的核心經驗意識，那么即使是在其他區域的活動中，教師也能夠關注到幼兒語言核心經驗的學習與發展。以建構區為例。建構活動不僅能促進幼兒在數學、建構等方面的發展，而且有大量詞匯、講述和想象等核心經驗的發展機會。從核心經驗的視角出發，教師對建構區的指導會重視推動幼兒多種核心經驗的整合發展。
3.關注多種語言教育途徑的整合
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核心經驗有多個塊面的內容。如同《指南》語言領域中的“教育建議”一樣，不同語言能力發展有著不同的教育與引導方法，〔9〕不同的語言學習與發展核心經驗同樣有不同的，或者說是更適宜的學習與發展途徑。有的核心經驗是需要通過環境來浸潤的，比如日常表達中禮貌用語的使用，對環境和生活中文字的關注和興趣，對圖畫書閱讀的興趣等，都需要家庭、幼兒園和社區營造良好的、積極的語言環境來提供支持;有的核心經驗需要在一日生活中發展，比如對談話規則的了解和掌握、詞匯的豐富和發展等，都需要教師有意識地在幼兒園一日生活中予以關注和引導;有的核心經驗的發展則需要教師有計劃、有目的地組織集體教學活動加以引導。教師了解到不同核心經驗有著不同的、更適宜的學習與發展途徑后，就會在不同的情境和環節中更有目的地關注幼兒相應的學習與發展機會，從而重視多種語言教育途徑的整合、協調，更好地圍繞語言學習與發展的核心經驗優化和整合幼兒的學習機會。
三、核心經驗與幼兒園語言教育內容的關系
無論是《指南》中的學習與發展目標還是核心經驗，都需要通過具體的活動來實現，而活動需要具體的內容來支撐，因此，在幼兒園語言教育中，對語言教育內容的分析和選擇是教師的重要工作之一。我們認為，核心經驗能幫助教師對幼兒園語言教育內容作分析、選擇和整合。
核心經驗為教師分析幼兒園語言教育內容提供了領域教育視角。以往在分析幼兒園語言教育內容時，教師大多是從語言教育內容本身的文學性特點來進行分析的。若是從核心經驗視角來分析幼兒園語言教育內容，則能在分析語言教育內容文學特性的基礎上，關注這個內容對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價值。以圖畫書《好餓的毛毛蟲》為例。教師以往更多的是對其文學和美術價值的分析，以及科學等領域教育價值的分析。若是再從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核心經驗的視角來分析則會發現，從前閱讀的核心經驗看，《好餓的毛毛蟲》能夠為幼兒提供學習圖書概念（封面）的機會，圖畫書獨特的設計為幼兒提供了學習翻書規則的機會，書中鮮明的圖畫形象為幼兒提供了“閱讀內容理解”核心經驗中“理解角色形象、角色動作和情節過程”的機會，書中洞洞的設計為幼兒提供了“閱讀內容表達”核心經驗中“語言和動作表達”的機會，等等?？梢?，教師可以利用核心經驗的框架去分析一個學習內容（如兒歌、故事等）能夠為幼兒提供哪些語言領域核心經驗發展的機會，從而選擇更適宜的學習內容。
核心經驗還為教師選擇幼兒園語言教育內容提供了價值判斷依據。經驗的積累可以通過學習不同的學習內容來實現。在幼兒園語言教育實踐中，教師需要對相關學習內容的價值進行判斷。以往教師通常根據學習內容的文學性和幼兒可理解性來判斷這一內容是否合適。比如教師會搜索與主題相關的故事、兒歌等學習內容，在搜索到相應內容后，再根據這些學習內容的篇幅、難易程度等來進行選擇。而如果從語言領域核心經驗的視角出發，則能在分析這些學習內容所承載的語言領域核心經驗學習與發展機會的基礎上，對不同學習內容在語言領域核心經驗學習與發展上的價值高低進行判斷，一是判斷出哪些學習內容對幼兒的語言學習更具價值，二是判斷出不同學習內容對幼兒語言領域核心經驗學習與發展價值的凸顯程度。 在這個過程中，教師需要明確兩點。一是不是所有從學習內容中分析出來的核心經驗都是幼兒應該學的，教師不能試圖把這些經驗都教給幼兒。從學習內容中分析出來的核心經驗只是為幼兒提供了學習與發展的可能性，但幼兒是否學習這些核心經驗，學習到何種程度，則取決于幼兒是否有興趣，是否有前期經驗的準備。一旦幼兒表現出學習的興趣，具備核心經驗敏感性的教師就能及時、適宜地跟進。二是一個學習內容會有它最凸顯的核心經驗發展機會。教師根據核心經驗的框架對學習內容進行分析，可以知道這一學習內容最適合發展幼兒的哪種核心經驗，同時根據核心經驗之間的連貫性特點，梳理出這些核心經驗之間的邏輯關系，進而設計相關活動整合這些核心經驗。
四、核心經驗與幼兒園語言教育活動組織與實施的關系
核心經驗的學習和發展既需要幼兒有充分的自由探索空間，也需要教師有目的地指導與支持。當前幼兒園語言教育活動的一個突出問題就是教師教的份量和痕跡過重，在活動的組織與實施中未能真正落實以幼兒為本，真正關注幼兒的語言學習?！?0〕核心經驗能在以下方面指導教師真正做到“以學定教”。
核心經驗幫助教師思考指導途徑的多樣化。幼兒核心經驗的學習與發展需要教師有目的地支持和引導，但這種支持和引導不只有集體教學活動一條途徑，更不是教師直接教給幼兒。幼兒是在主題情境內學習與發展核心經驗的，因此教師要思考如何通過主題活動促進幼兒核心經驗的學習與發展。例如，幼兒對文學語匯的核心經驗的學習并不是局限在文學作品的學習中，在日常生活的點名環節，在游戲活動后的分享環節，在餐前或離園前的故事分享環節，在環境創設中，都有可以促進幼兒文學語匯發展的機會。教師觀察到幼兒在活動中表現出對文學語匯的興趣后，可以有意識地為幼兒提供學習的材料，并且根據不同的情境整合相關途徑，有目的地進行適宜的情境創設，從而使幼兒核心經驗的學習效果最大化。
核心經驗幫助教師在指導過程中關注幼兒的學習過程。核心經驗為教師提供了觀察、分析和理解幼兒學習過程的視角和抓手，幫助教師了解幼兒在語言學習活動中學習的興趣點、學習的難點、學習的個體差異，并思考相應的指導策略，從而做到“以學定教”，提高指導的有效性。例如在幼兒學習兒歌的過程中，如果教師具備核心經驗的意識，則有可能通過幼兒的語言表達、動作表現分析幼兒在學習過程中理解兒歌的哪個部分最容易，理解哪個部分最難，理解哪個詞匯有困難，對同一句話會有幾種不同的理解，等等。在此基礎上，教師會思考幼兒出現理解困難的原因，了解幼兒的個體差異，從而有可能真正做到跟隨幼兒的學習，“讓幼兒的學習在前，教師的指導在后”。
不可否認，在幼兒園教育實踐中，由于在幼兒學習心理方面的知識儲備不足，許多教師對幼兒“學什么”“怎么學”“學得怎么樣”的認知和把握不足，導致許多教師接觸到核心經驗之后，習慣性地將核心經驗等同于學習內容，并習慣性地“教核心經驗”。出現這樣的實踐誤區，恰恰是提示我們，在教師專業發展過程中，要更關注教師對于幼兒學習與發展核心經驗的了解和把握，指導教師更新關于幼兒學習的相關理念，幫助教師提高對幼兒學習的分析、觀察和指導能力。
五、核心經驗與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評價的關系
在幼兒園語言教育中，教師對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觀察、分析與評價是教師支持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重要前提。然而在實踐中，部分教師缺乏觀察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視角，缺乏分析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框架，導致教師對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評價不清晰、不具體，難以發現幼兒語言學習的個體特點和總體特征。具備核心經驗意識后，教師能夠敏感地意識到幼兒在生活、游戲和學習中所展現的核心經驗發展水平。以圖畫書閱讀活動為例。不論是集體閱讀還是自主閱讀，都有助于促進幼兒“閱讀內容理解”這一核心經驗的發展。具備核心經驗敏感性的教師會努力關注幼兒的語言和行為表現，去深入思考：在這本書中，幼兒最容易理解哪些情節？對這些情節的理解，幼兒的表現可以分為幾種類型和層次？理解哪個情節最難？導致幼兒難以理解這個情節的原因是什么？是圖畫書本身的內容，還是幼兒的生活經驗？幼兒試圖去理解這些內容的時候，用了什么方式、方法？對于一個畫面，幼兒首先關注到的是什么，最少關注的又是什么？通過對這些問題的思考，教師對幼兒在“閱讀內容理解”這一核心經驗上的表現、發展水平、學習方式和特點會有更深入的理解。
綜上所述，核心經驗是幼兒需要以及正在學習與發展的知識、能力和學習品質。了解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核心經驗，關注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核心經驗的成長，是教師貫徹《指南》中語言領域目標的抓手。核心經驗為教師促進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提供了目標設計和價值判斷的依據，提供了分析語言教育內容的框架和觀察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狀況的視角，提供了評價幼兒在生活、游戲和學習活動中語言學習與發展水平的框架。需要說明的是，上述核心經驗對幼兒園語言教育的價值和作用，是我們期待的“應然狀態”，同時也是我們需要進一步研究和實踐的方向。部分地區和幼兒園已經開始探索將幼兒語言學習與發展的核心經驗運用于幼兒園語言教育中，已經積累了一些經驗，但未來仍需更多研究者和幼兒園開展更加廣泛和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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