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改編電影面臨的困境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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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近些年對知名IP的電影化改編大行其道,誕生的作品利用原有IP的知名度以及影響力,通過粉絲效應往往能夠取得不俗的票房??v觀這些年的改編影視作品,通過文學與漫畫改編而成的作品都能夠取得較為滿意的結果,但唯獨由游戲改編而成的電影作品,卻始終難見佳作,這其中不論是堅持多年的《生化危機》系列,還是在萬千粉絲的千呼萬喚下終現熒幕的《魔獸》,它們或叫人屢屢失望、或叫人一身嘆息,能被影評人高抬貴手的少之又少,而能讓玩家與影迷雙雙認可的更是鳳毛麟角。究其原因,由于游戲與電影在劇情結構方面存在著先天的差異性,而往往對游戲進行電影改編時又忽略了原本的內核,使得當前很多游戲類改編電影陷入了不可避免的困局。
【關鍵詞】 游戲;電影;劇情結構;改編
[中圖分類號]J90 [文獻標識碼]A
當前電影市場中,借助知名IP的人氣所進行的電影改編作品可謂種類繁多,在這其中,主要以文學作品、漫畫作品以及游戲作品三種類型的IP作品改編為主。通過傳統文學作品所進行的電影化改編在這三者之中時間最久、改編形式也較為成熟;漫畫作品電影化改編起步稍晚,但是憑借著自身藝術形式接近于電影鏡頭腳本的形式,使得這種類型的改編也較為普遍;而游戲作品的電影化改編不光起步時間晚,而且因其自身藝術結構的特殊性,在改編的形式上還有待提高。而且從口碑與票房上來看,通過文學與漫畫所進行的電影化改編作品往往都有不俗的表現,但是游戲改編而成的電影作品卻鮮有既叫好又叫座的,究其原因,主要集中在以下三個問題方面。
一、游戲改編電影所面臨的游戲類型的選擇困境
市面上常見的游戲類型主要有RPG(角色扮演類游戲)、ACT(動作類游戲)、AVG(冒險類游戲)、FTG(格斗類游戲)、RTS(即時戰略游戲)、FPS(第一人稱射擊游戲)、RAC(競速類游戲)、SPG(體育競技類游戲)、PZL(益智類游戲)、CAG(卡片類游戲)、TAB(桌面游戲)以及MSC(音樂類游戲)等。
對于由游戲改編而成的電影而言,從1993年的第一部游戲改編電影《超級瑪麗兄弟》算起,該類型電影的數量在不斷增多,但是從改編的游戲類型來看,主要集中在了RPG(角色扮演類游戲)、ACT(動作類游戲)、AVG(冒險類游戲)、FTG(格斗類游戲)、FPS(第一人稱射擊游戲)以及RAC(競速類游戲)這6大類的游戲中。而其中又以ACT(動作類游戲)和AVG(冒險類游戲)兩類游戲占據了改編電影的主要份量,例如刺客信條、生化危機、寂靜嶺、波斯王子以及古墓麗影等,這些電影的游戲原作都是以上兩種類型。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為這兩種類型的游戲本身就具有較為完整的劇情,同時在結構上也符合電影的敘事形式;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兩類游戲當中的人物形象往往較為豐滿,適合電影的劇情需求。電影是以劇情為支撐的藝術類型,一個優秀的劇本往往對一部電影好看與否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而ACT(動作類游戲)和AVG(冒險類游戲)兩種類型的游戲相較于其他類型的游戲,更加強調劇情的內容,甚至可以說,這兩類游戲在設定上更加趨向于電影化的敘事形式,它們像電影一樣講究故事的起因、經過、結果,需要通過游戲人物的特定行為動作來推動劇情的發展,玩家對游戲人物的操作和控制實際上就是在完成相應的劇情任務。作為已經改編了6部電影的《生化危機》系列,其原作游戲就是典型的AVG(冒險類游戲),該游戲由日本的Capcom公司開發,主要講述了在浣熊市發生的由于保護傘公司研發的T病毒泄露所引發了的人體變異,之后以S.T.A.R.S為調查組的相關人物所進行的調查與拯救任務。整個游戲由玩家控制的角色完成劇情發展中的各種任務,其中既有與喪尸的搏斗,也有為了獲得相關的線索所進行的解密,過程中,玩家所進行的所有操控都是在既定的劇情線索下所發生的,喪尸出現的先后順序有著特定的時間觸發機制,只有按照正常的劇情進展,玩家才有可能面對到特定的敵人關口,而其中的解密環節更是需要玩家對于前后劇情有著完整的記憶性與連貫性??梢哉f,劇情是整個游戲的核心之所在,這類游戲的好玩與否很大程度上依賴于編劇的情節設置。反觀FTG(格斗類游戲)、FPS(第一人稱射擊游戲)以及RAC(競速類游戲)等類型的游戲,它們雖然也強調所謂游戲劇情的設定,但更多的時候這種劇情安排更像是為了體現游戲的獨特性或者時代性所設定的背景情況,無論從劇情的完整度上還是情節的豐富性上都較之 ACT(動作類游戲)和AVG(冒險類游戲)兩類游戲相差甚遠。所以,作為強調敘事性的電影藝術而言,在改編的題材選擇方面,常常以這兩種類型的游戲為主。
眾所周知,電影劇情的要素包含時間、人物、地點,其中人物往往在劇情的推進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豐滿的人物形象更能夠引起觀眾的情感共鳴。在游戲人物的形象塑造方面,不論是FTG(格斗類游戲)還是FPS(第一人稱射擊游戲),這些類型的游戲雖然也都是以某一個人物角色為核心,但是因為游戲類型的特點,游戲主角其實在游戲中的作用更多的是為了讓玩家有一種較為真實的帶入感,使得這種操控性有一種現場感。而至于這個角色長什么樣,穿什么樣的衣服,對于玩家的影響并不是特別大,甚至可以說這類游戲的人物設定只是一種符號化的表達,換作任何一個形象的角色對于玩家的游戲性來講不會有實質性的影響。因為不論是FTG(格斗類游戲)還是FPS(第一人稱射擊游戲),玩家與人物的交互形式相對簡單,游戲的操控更多地傾向于一種競技性的表達。例如著名的第一人稱射擊游戲《反恐精英》,玩家在進行游戲的過程中,通過鍵盤來控制游戲人物的前進、后退、跑、跳、下蹲等相關動作,然后利用鼠標來進行瞄準與射擊,整個游戲玩家通過擊斃對手,最終保證本方人員的數量最多而獲取勝利。在該游戲中設置了警察與匪徒兩種對立的游戲角色,其中每一類型的角色又設計了3-4種不同形象的人物造型,但是在實際的游戲過程中,大部分的游戲時間內人物角色始終都是以持槍殺敵的狀態為主,而游戲的攝像機視角設定又以第二人稱的跟隨視角為主,因此玩家在畫面中只能看到游戲角色的背影,正面形象實際上是沒有任何體現的。也就是說,游戲人物的形象造型在該游戲中沒有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正是由于這種游戲類型的設定,玩家對于游戲人物角色的選擇其實顯得不是特別重要,角色的造型僅僅起到區分不同的玩家,但即使角色造型出現了重復,對于游戲的娛樂性也沒有任何影響。甚至在游戲的過程中,玩家可以互換攻守方,由警察變為匪徒,或由匪徒變為警察,因為這種所謂角色造型的設定或者身份的設定并沒有對于游戲劇情起到根本的制約作用。相反,游戲中武器的選擇與變化才是玩家重點關注的內容,因為不同的武器很有可能直接影響到游戲的進展,甚至是對抗雙方的成敗與否。而同樣的情況在格斗類游戲《拳皇》中也一樣存在,玩家對于游戲角色的形象造型其實也可以作為一種符號來看待,在選擇哪個游戲角色來進行游戲時,更多的時候不一定是出于這個角色的造型好看與否,或是人物的個性是否鮮明,而是源于這個角色擁有什么樣的進攻能力以及具有多強的防御能力。因此,基于以上的情況,純粹的FTG(格斗類游戲)或是FPS(第一人稱射擊游戲)對于游戲角色的形象塑造往往都是欠缺的。這些游戲中的各類人物角色不會對劇情起到任何的制約作用,玩家在游戲的過程中既不會也不需要與游戲角色建立情感聯系。所以,在游戲改編而成的電影作品中,FTG(格斗類游戲)或是FPS(第一人稱射擊游戲)因不具備鮮明的人物形象,改編難度較之ACT(動作類游戲)和AVG(冒險類游戲)兩類游戲往往要大的多,即使進行了改編,在劇情的質量上也很難與后兩類游戲相提并論。 二、電影改編的基本形式所帶來的偏離游戲內核的現象
通常說來,電影改編的形式主要有以下幾種[1]176:(1)從整部作品中擷取相對完整的一段加以改編的“節選”方式。2017年由美國20世紀??怂闺娪肮景l行,根據育碧同名游戲《刺客信條》改編而成的電影在國內上映,該游戲原作的故事結構與游戲世界的架構發展至今已經擁有7部正傳、6部長篇小說、3部電影短片以及多部掌機游戲、網頁游戲與手機游戲。面對原作如此漫長的時間線與復雜的游戲宇宙,要在一部電影中講完所有的故事顯然是不現實的,因此,電影版的《刺客信條》就選擇以“節選”的方式,從原作漫長的故事線中選擇了一部分進行改編。(2)從容量大體相近的中篇小說一類作品中,將主題、人物、情節“移植”過來的方式。2010年由迪斯尼出品發行的《波斯王子:時之刃》則是典型意義上的“移植”作品,該片直接以游戲《波斯王子:時之刃》為藍本進行改編,基本上還原了該游戲的主要人物與故事情節。(3)將頭緒紛繁、篇幅浩大的作品加以“濃縮”的方式。2016年由美國傳奇影業、暴雪娛樂聯合出品的奇幻動作片《魔獸》,正是改編自風靡全球的經典游戲《魔獸世界》,在面對游戲原作龐大的故事背景與復雜的世界觀時,電影編劇選擇了對原作劇情進行“濃縮”的改編方式。(4)從一部作品的情節中得到某種啟發加以構思,甚至創造出新人物、新情境的“取材”方式。2003年上映的《古墓麗影2》,作為由著名動作類游戲《古墓麗影》改編而成的第二部電影,不光在特效的制作上遜于第一部,同時在劇情的設置上也和原作游戲沒有了直接聯系,編劇只是將游戲原作中“探險、尋寶、解密”等元素作為了電影劇情的核心,除了女主角勞拉的名字與形象設定外,基本上算是一部獨立于游戲劇情的“取材”型改編。(5)借原作發揮改編者自己的主題意旨,而不大理會原著的思想實質,僅在某些方面和原作有一定聯系。已經拍攝了6部電影的《生化危機》系列,可以說早已脫離了游戲原作的核心,除了保留了原作生物變異的喪尸元素外,游戲中曾經經典的解密環節與冒險體驗都基本消失殆盡,變成了一部只是“借用”生化危機四個字的槍戰動作片。簡言之,電影的改編形式主要分為“節選”“移植”“濃縮”“取材”“借用”五種。
以上常見的電影改編形式其實又可以簡單地概括為兩種:一種屬于“照貓畫虎”型,另一種則屬于“掛著羊頭賣狗肉”型。所謂“照貓畫虎”型指的是改編作品基于游戲的基本情節設定,在此基礎上進行符合電影敘事風格的劇本創作。而“掛著羊頭賣狗肉”型則可以簡單地理解為作品中除了角色的名字和游戲中一樣,在劇情的設定上則完全屬于全新創作。上文提到的“節選”“移植”“濃縮”大體上屬于“照貓畫虎”型,而“取材”和“借用”則基本上屬于“掛著羊頭賣狗肉”型,但無論是哪種類型的改編,一部好看的游戲改編電影,在劇情方面都需要忠于原作的核心,即游戲本身所具有的世界觀與價值觀。《生化危機》的導演保羅·安德森說:“生化危機系列電影的前五部已經賺得了超過10億美元,之所以獲得這么多的支持,是因為對于游戲的尊重?!盵2]可見,忠于游戲原作、將其核心概念進行最大程度的還原,應該是游戲改編電影的根本所在。但是從這類型電影的改編情況來看,其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即使是號稱“我們這部電影是由一群熱愛游戲的人拍攝的”《生化危機》系列,在影片的口碑方面也并未獲得影迷與玩家的認可,而更多的游戲改編電影則更是變成了一場游戲角色的COSPLAY。
游戲改編電影出現的這種現象,一方面是由于電影改編形式的客觀局限,另一方面很多作品也反映出在改編時難免會出現很多的人為主觀因素。首先,客觀的局限性主要是因為要將一部經典的游戲進行電影改編,無論是采用哪種改編形式,都勢必會涉及到對原作劇情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僅是為了保證改編的游戲劇情符合電影的敘事特點,更主要的是為了使廣大的非玩家影迷在有限的電影時間內能夠準確地搞清楚故事的來龍去脈。例如上文提到的《生化危機》系列電影,電影為了保證在90分鐘左右的時長里能有完整的戲劇沖突,于是導演在電影劇情中設定了一個全新的角色“愛麗斯”,并將游戲原作中的龐大故事背景進行了替換,使得游戲原作的戲劇沖突主要集中在了“愛麗斯”身上,這種設定上的改編正是為了讓電影劇情較為靈活地跳脫于游戲原作的龐大背景,使得觀眾能夠迅速地進入到電影劇情中。但是這種看似合理性的改編,卻往往因為電影劇情與游戲劇情的不一樣而很難獲得游戲玩家的認可,而對于很多非玩家觀眾來講,改編的劇情很有可能又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便經常出現玩家影迷覺得電影沒有忠于原作,而非玩家影迷又抱怨看不懂劇情的情況。其次,除了改編中不可避免的客觀因素的限制外,有些改編作品中還出現了刻意的人為主觀因素,同樣是《生化危機》系列電影,前三部電影的改編還基本上符合游戲原作的精髓,但是當主角米拉變成導演保羅·安德森的妻子后,慢慢地該系列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部講述“超級英雄”愛麗斯的動作槍戰片,原本游戲中的真正主角全都淪為了一個個跑龍套的“臨時演員”,這樣的改編不但已經完全看不到游戲原作的核心價值,甚至為了遷就特定的角色形象,在劇情的改編上也變得越來越不合理。因此基于以上的情況,以游戲改編的電影在劇情方面往往呈現出“進退兩難”的局面:大刀闊斧的改編會被人詬病為喪失了原作的精髓,而如果保守地生搬硬套又會讓原本游戲的劇情在大銀幕上看起來唐突而怪異。于是,不可避免地會出現遷就了影迷,玩家不滿意;滿足了玩家,而影迷又看不懂的局面。而游戲的內核便在這樣的“進退兩難”中發生了或多或少的偏離。
三、游戲與電影在劇情結構上的差異性所帶來的改編困境
雖然電影制片方或者投資人在選擇游戲作品的改編題材方面,已經盡可能地選擇劇情相對完整而且結構類似于電影形式的游戲,并且對其改編也盡量遵循著游戲原作的精髓,但是從近幾年的改編情況來看,無論是擁有龐大世界觀與冗長歷史故事的《魔獸》,還是被玩家們定義為近幾年育碧最好玩的游戲《刺客信條》,這類電影在開拍前往往令人滿懷期待,但是上映后的質量卻總是差強人意,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游戲與電影對于劇情的出發點不同所致。游戲與電影同屬于娛樂產業,而且從近幾年的發展情況來看,兩者的融合與借鑒也越發的深入,很多游戲無論是在劇情的設定上還是畫面的質感上都已呈現出類似電影的效果,而當前的許多電影也都會在影片上映后推出以電影劇情為主線的官方游戲。[3]40-41但是究其本質,兩者雖然在表層的視聽效果上越發類似,但在深層次的內核部分卻依然有著不同于對方的行業特點。正如上文提到的ACT(動作類游戲)和AVG(冒險類游戲)兩類游戲,它們同樣具備較為豐滿的人物形象,甚至具有不亞于電影的故事劇情,但是游戲的這種劇情是建立在任務之上的劇情,而電影的劇情則是建立在敘事之上的劇情。以任務為出發點的游戲劇情雖然也具備敘事的屬性,但是這種劇情不像電影一樣必須保證時間線上的連貫性,它可以是階段式,甚至可以是片段式的。例如,我們在觀看任何一部電影時,從開始到結束,它應當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這是電影這種藝術形式的特點,它必須在設定的片長時間內把故事說清楚。而對于游戲而言,雖然也有劇情,也在講故事,但是劇情的發展起伏變化是由一個個任務完成的,也就是說,玩家有可能在劇情進行中的某個任務關口耗費較多的時間。這時,相對于游戲整體的劇情而言,這部分的劇情時間就會變長,甚至如果一直未能完成該任務,玩家可以將游戲暫停在此劇情階段,休息一段時間或者查找相關攻略之后再重新進行游戲劇情的推進,于是游戲在劇情的進展方面不像電影必須在單位時間內把故事連貫講完,而是可以根據玩家對于任務完成的快慢節奏,進行或階段式或片段式的展開。模糊一點講,這種形式有點類似于電視劇,整體的完整劇本被分割為若干集陸續呈現出來,導演甚至可以根據劇情的發展特意將某些懸念設定在某一集的最后,以達到吸引觀眾收看下集的心理。當然嚴格來說,游戲劇情的這種階段式與片段式呈現效果還具備了更多的自主性,它仍然不必像電視劇一樣必須在下一集將劇情進行推進,而可以由玩家自己控制游戲劇情的下一步走向。在游戲過程中,玩家擁有更高的選擇權與決定權,而這也正是很多時候游戲這種形式對于玩家的魅力所在,它將玩家對于任務完成的渴望設置在劇情發展之上,通過讓玩家與任務關口的互動,有效地將對于劇情流暢度的關注進行了轉移,從而避免了因劇情拖延甚至是暫停而引起的不適。例如,根據育碧經典游戲《波斯王子》改編而成的電影《波斯王子:時之刃》,作為一部“移植”類型的改編的電影,雖然電影在人物及劇情方面都已經盡可能地遵循游戲的原作,但是基于兩種藝術形式的不同,還是在游戲劇情的部分設置上進行了符合電影形式的改編。比如,游戲中的關鍵道具“時之刃”具有可以讓時光倒流的功能,因此游戲劇情在發展的過程中,需要玩家頻繁地借助于“時之刃”在所謂的現在與過去之間反復切換,以此來完成相應的劇情任務。這樣的設定在游戲中并不會對玩家產生視覺的重復感,因為游戲的這種劇情是建立在任務之上,玩家每一次在現在與過去的切換中,實際上都需要完成相應的任務,因此這種對于任務的完成心理會分散玩家對于劇情以及場景不斷重復的疲勞感。但是這種游戲劇情的設定如果直接照搬到電影劇情中,就勢必會產生劇情進展方面的累贅感,給觀看者一種過于重復的視覺印象。因為在觀影的過程中,游戲中原本的參與性被剝奪,觀眾作為第三者在觀看劇情時,全部的注意力都會專注在人物角色與環境場景的變化上。如果鏡頭畫面中的內容反復切換,但每次都沒有差異性的進展,時間一長,就會讓人有一種劇情停滯不前的感覺,于是在這部游戲的改編電影中,導演和編劇雖然依然保留了“時之刃”這種關于時空的轉換功能,但是在劇情的設定上,已經由原作的需要頻繁切換改變成了只在特定時間的切換。這樣的改編是符合電影劇情結構特點的,但是這樣的改編卻削弱了游戲中“時之刃”的重要性,原本在劇情中至關重要的關鍵道具,在電影中仿佛顯得作用不再那么明顯,以至于劇情中各個人物對于“時之刃”奪取都沒有傳遞出一種十分強烈情感邏輯。這種情況就是因為游戲劇情與電影劇情在結構特點上的差異性所出現的不可避免的改編問題。
結 語
對于知名游戲IP的改編,在當前特效技術越發先進,工業體系更加成熟的大環境下,勢必會有越來越多的電影作品得以呈現。但是相較于文學作品與漫畫作品的改編,游戲作品的改編其實具有不同于前兩者的特殊情況,因此對于游戲改編電影,必須對兩者的自身特點有著清楚的認識。游戲的劇情是任務型的劇情,電影的劇情是敘事型的劇情,這種本質上的區別,直接決定了在對游戲作品進行電影改編時不能直接地生搬硬套,而必須由電影編劇在對游戲劇情有著完整認識的基礎上,按照電影的藝術特點進行合理的改編,才能獲得較為成功的電影劇本。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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