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視角·學術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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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本文通過對肖邦研究的權威學者薩姆森教授，以及他所著的《肖邦的四首敘事曲》一書進行簡要介紹，進而對該書涉及的核心問題以及相關學者的評價進行探討和梳理。薩姆森的《肖邦的四首敘事曲》實現了將“史學維度”和“音樂分析”兩個維度的結合，其中，在底本和版本、接受歷史、曲式分析上傳統和申克分析法的綜合應用，以及體裁和套曲思維研究方面提出了很多有啟發性的觀點，這些思路有助于國內學者了解國外研究的前沿，并幫助我們開拓國際視野來分析肖邦敘事曲及相關研究。
　　【關鍵詞】薩姆森;《肖邦的四首敘事曲》;研究價值;學術地位
　　【中圖分類號】J60                              【文獻標識碼】A
　　一、薩姆森個人及《肖邦的四首敘事曲》簡介
　　薩姆森生于1946年，畢業于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音樂學士），以及卡迪夫大學（音樂學碩士及博士）。1972年獲得入萊斯特大學的研究員職位。1973年調到?？巳卮髮W擔任講師， 1987年被推薦獲評音樂學副教授，1992年評為音樂學教授。1994年，被布里斯托大學任命為斯坦利·巴德克教授職位（Stanley Hugh Badock Professorship of Music）。2002-2010年任職于英國倫敦大學皇家霍洛威學院音樂系。
　　薩姆森的著作和榮譽方面。首先，他的著作頗豐，包括7部個人著作和7部編輯或共同編輯的書，涉及肖邦的音樂以及對19、20世紀音樂分析及音樂美學方面的內容。他還是《完全肖邦——新批評版》（The Complete Chopin： A New Critical Edition. Ballades）叢書的三位編輯之一。其次，薩姆森于1989年因為在肖邦學術方面的貢獻獲得波蘭文化部勛章（Order of Merit from the Polish Ministry of Culture）。2000年被評選為英國國家學術院院士（Fellow of the British Academy）;2004年榮獲皇家愛樂圖書獎（Royal Philharmonic Book Prize）。
　　近十幾年來，薩姆森出版的著作有：《劍橋19世紀音樂史》（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Nineteenth-Century Music，劍橋，2002）;《炫技和音樂作品——李斯特作品的超驗性》（Virtuosity and the Musical Work：The Transcendental Studies of Liszt，劍橋，2003）;2009年和JPE.哈珀·斯科特（J.P.E. Harper-Scott）共同編輯出版了《音樂研究指南》（An Introduction to Music Studies）;2013出版《巴爾干半島的音樂》（Music in the Balkans）。
　　《肖邦的四首敘事曲》一書，從整體上看，該書從史學和音樂分析兩個維度剖析肖邦的四首敘事曲。第一、二章是從史學維度分析作品所在的社會背景、歷史來源和后繼影響。第三、四章從音樂分析的維度審視作品的曲式構成、音樂功能及音樂體裁等問題?？梢哉f，這兩種分析方法在研究上必不可少，但作者已極力避免一種方法影響到另一種方法的結果，這種“史學維度”和“音樂分析”在書中相抗衡的狀態即為《肖邦的四首敘事曲》的方法論特色之一。除了上述作者在前言部分提到的兩個分析維度之外，筆者認為，本書的學術價值還有兩點：其一，薩姆森在書中的第四章部分對體裁理論進行了詳述，于“敘事性”一節引入俄羅斯形式主義和阿多諾等文學理論，并對敘事性研究的在文學方面的理論來源進行了深度回溯——這種深度的跨學科式的研究思路值得引進;其二，《肖邦的四首敘事曲》一書中在版本研究、音樂批評、接受歷史、體裁理論、套曲聯系和敘事性等角度提出了一些新的結論。因為這些方面是國內目前尚且薄弱的領域，所以這些新的結論對國內學者和演奏者來說具有一定的價值。
　　二、其他學者對該書的評價
　　筆者在該部分引用約翰·林克（John Rink）和邁克爾·克萊因（Michael Klein）等人對薩姆森這本書的評價，來論證該書的一些研究角度及結論不是一家之言，而是獲得公認的學術成果。其中，約翰·林克與薩姆森同為英國肖邦研究領域的專家，二人曾共同編輯出版過《肖邦研究之二》（Chopin Studies 2）一書。他有一篇于1994發表在《音樂分析》（Music Analysis）期刊上的論文《肖邦的敘事曲與二元對立——歷史角度的分析》（Chopin's Ballades and the Dialectic： Analysis in Historical Perspective），這是一篇對肖邦敘事曲研究的綜述，對150年來肖邦敘事曲研究的眾多分析實例進行了“快照”式的梳理和呈現。約翰·林克的很多觀點與薩姆森的《肖邦的四首敘事曲》一書的第四章《體裁》里的視角比較相似，都涉及到體裁理論、俄國形式主義批評等理論背景，可見薩姆森這一書中的研究方法及結論不是作自立門戶，而是在學界獲得一定公認的。
　　邁克爾·克萊因于2004發表在《音樂理論》（Music Theory Spectrum）的一篇文章“《肖邦的第四首敘事曲的音樂敘事性》”Chopin's Fourth Ballade as Musical Narrative”重點對肖邦的《第四敘事曲》進行了敘事學分析。該分析包含了釋義學和符號學相關的知識，還分析了《第四敘事曲》中音樂表達了什么意思、以及這部作品是如何表現出這個意思的，并用互文性的角度來解讀《第四敘事曲》。比如，作者討論了音樂的模仿性和節奏性，特別是過去時態的表現，這對于敘事形式是至關重要的，這與薩姆森的許多觀點如“一個主題或音型如果脫離了其節奏框架也就失去了其個性”等觀點十分相近。本文的獨特之處是擺脫了音樂學研究傳統視角，運用大量的符號學和釋義學的知識，將來自文學領域的“敘事性”是如何在《第四敘事曲》中展開的，進行了透徹的解釋，在音樂領域內跨學科研究上實現了比較高的水準。其中，“敘事性”在薩姆森的書中單獨為一個章節進行探討，而在跨學科方面，與這本專著更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該文中也多次提到薩姆森的這本著作和部分內容，可見薩姆森1992年出版的這本書對后世學術界仍有一定的影響力。 　　三、學術地位-從統計數字來看該書的研究價值
　　我們在判斷一篇論文或一部專著的學術價值時，被引次數可以說是最直觀反映該文獻價值的數字性指標之一。被引次數越高，其研究價值也相對較高。以下筆者將根據在百度學術、谷歌學術以及與其他有關肖邦專著對比的結果來佐證《肖邦的四首敘事曲》的研究價值。
　?。ㄒ唬┌俣葘W術
　　百度學術（xueshu.baidu.com ）是百度旗下的提供海量中英文文獻檢索的學術資源搜索平臺，涵蓋了各類學術期刊、會議論文，旨在為國內外學者提供最好的科研體驗。
　　筆者在百度學術中搜索本書的題目“Chopin： the Four Ballades”，這本出版于1992年的專著的被引量為7;而這本書的第二章“Form and Design”，被引量為5。同時出現的其他結果，如John Rink于1994年在《音樂分析》中發表了“Chopin’s Ballades and the Dialectic： Analysis in Historical Perspective”一文，這篇和薩姆森分析方法比較接近的論文被引量為4次。盡管百度學術本身的數據統計量還有待提升，但這種差距依然能體現出薩姆森的《肖邦的四首敘事曲》確實是同類專著中比較脫穎而出的。
　?。ǘ┕雀鑼W術
　　谷歌學術（scholar.google.com）是Google通過自身搜索引擎提供的一種文獻檢索服務。與前者百度學術相比，由于谷歌學術中的文獻以英語為主，因此對于筆者檢索出國外對薩姆森《肖邦的四首敘事曲》的被引次數以及對薩姆森個人其他專著的引用次數可以更加全面地查詢，現將相關結果呈現以供參考。
　　1.《肖邦的四首敘事曲》（Chopin： the Four Ballades），1992年出版，該書的被引次數為107次;
　　2.《肖邦第四敘事曲的音樂敘事性》（Chopin’s Fourth Ballade as Musical Narrative），作者Michael Klein于2004年發表于《音樂理論》（Music Theory Spectrum）雜志上的論文，被引次數為115次，說明“敘事性”是一個經過十二年后還被熱議的研究角度;
　　3.John Rink于1994年發表在《音樂分析》（Music Analysis）的一文“Chopin's Ballades and the Dialectic：Analysis in Historical Perspective”，其被引次數為28次。
　　4.J Parakilas于1992年的論文“Ballads without words：Chopin and the tradition of the instrumental ballade”引用了薩姆森一書中的部分內容，其被引次數為47次。通過以上四例可見，薩姆森在肖邦敘事曲研究方面的深度和權威性。
　?。ㄈ┖推渌悎D書作對比
　　1.F Chopin于1997年在WA Palmer出版的圖書《敘事曲》（Ballades）被引次數只有6次。盡管出版年份和薩姆森比較接近，但薩姆森的《肖邦的四首敘事曲》被引次數高達107次;
　　2.薩姆森曾經和約翰·林克合作編輯的《肖邦研究》（Chopin Studies），出版于1988年的被引用次數而百科全書式的肖邦方面的專著，其被引次數甚至還低于專項性研究，為30次，出版于2006年的系列之二（Chopin Studies 2）被引次數為28次，可見百科全書式的肖邦方面的專著，其被引次數甚至還低于敘事曲這本專項性研究;
　　3.薩姆森在1994年出版的《劍橋音樂指南——肖邦》（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Chopin）一書，該書為多名學者的論文集。該書在谷歌學術上被引用次數為82次?？梢姡@本書的引用次數高于Chopin Studies系列并且接近于《肖邦的四首敘事曲》一書。
　　四、結語
　　薩姆森的《肖邦的四首敘事曲》正是這樣一部值得我們去關注的優秀學術專著。另外，從其他學者的相關書評來看，薩姆森的這本書獲得了西方學術圈的公認，有著較高的學術價值和學術地位。最后，筆者通過搜索這本書在不同的學術平臺上被引用次數，以及和其他同類圖書的被引次數進行對比得出：吉姆·薩姆森的《肖邦的四首敘事曲》一書具有相當高的學術價值和研究價值。不可否認的是，與西方相比，我們國內對肖邦的學術研究還是處于比較初級的階段，比如文獻資料的途徑有限（如樂譜手稿）、專業翻譯人才缺失，甚至是翻譯不當導致的錯誤，以及國際學術交流的途徑不暢等。不過，可喜的是，近幾年，國內還是有不少開始模仿并引進西方學術界的研究方法，進一步豐富了肖邦方面的學術成果。因此，該書的內容將呈現一部分國外學術前沿，并為國內提供一些肖邦敘事曲研究的新方向和新鮮血液，具有很高的譯介價值。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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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郝子睿（1995—），研究生，天津市音樂學院，音樂翻譯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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