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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時代與傳統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功能比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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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社會環境的巨大變化、用戶需求的逐漸復雜化,檔案文獻編纂功能的內涵與側重點都發生了變化,主要表現在資源整合、文化傳承功能、信息服務和社會記憶功能等方面,本文旨在探討從傳統時代到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功能的變化,并從社會環境、信息技術、用戶需求的層面論述其變化的原因。
  關鍵詞  檔案文獻編纂 資源整合 信息服務 社會記憶
  中圖分類號 G275 文獻標識碼 A 收稿日期 2019-04-02
  Abstract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he great changes of social environment and the gradually more complicated user demand, the connotation and emphasis  of archival documents compilation function are also changing, mainly in resource integration, cultural inheritance function, information service and social memory function, etc..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discuss the function change of documents compilation from traditional age to digital age, and discuss the reason of chang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environment,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user demand.
  Keyword archival documents compilation; resource integration; information service; social memory
  一、數字時代與傳統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功能對比
  檔案文獻編纂是編纂者按照一定的題目要求,對檔案信息進行搜索、篩選、審核、加工、整序、評介,以檔案文獻出版物的形式向社會用戶提供檔案文獻信息的工作[1]。信息技術的迅速發展及其在檔案實踐領域的廣泛應用,不僅對檔案文獻編纂工作的業務環節產生影響,同時也使檔案文獻編纂功能的內涵和側重點發生了變化。探討從傳統時代到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功能變化的具體表現并分析其原因,將有助于明確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工作的發展方向,更好地開展檔案信息資源的開發與利用工作。
  1.資源整合功能。檔案文獻編纂的資源整合功能是指對不同來源、不同內容、不同形式的檔案信息進行識別與選擇、序化、融合,形成結構化、有序化、有價值的編纂成果。
  傳統時代下,檔案文獻編纂的資源整合功能從資源整合的來源范圍上看,由于信息獲取的局限性,編纂者能夠獲取的檔案信息資源的范圍非常有限,編纂所用的素材主要來自編纂機構自身收藏的檔案信息資源。從資源整合的形式上看,檔案文獻編纂能夠整合利用的檔案信息資源形式主要是紙質文本、圖片等傳統類型的資源。因此,傳統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對檔案信息資源的整合能力,由于技術條件的限制無法更充分的發揮。
  數字時代,在信息技術和網絡技術的支撐下,檔案文獻編纂的資源整合能力顯著提升。從資源整合的來源范圍上看,能夠整合的檔案信息資源不再局限于編纂機構內部的資源,而是可以共享和整合相關機構的各種信息資源。技術的發展使檔案信息資源的便捷共享成為現實,檔案的數字化和網絡化傳輸使檔案信息資源的整合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使檔案文獻編纂者能夠方便地對其他機構的檔案信息資源進行利用,擴大了檔案編纂在取材上的空間范圍,有利于更充分、全面地展現特定的編纂主題。從資源整合的形式上看,數字化技術的深度融合,使得檔案文獻編纂不僅能夠整合紙質文本、圖片等印刷型、靜態的檔案信息資源,而且能夠整合數字化文本、圖片、音頻、視頻等電子型、網絡型的檔案信息資源。數字技術條件下,檔案文獻編纂對檔案信息的整合體現出更高的技術性和多層次性,能夠在檔案信息之間建立更加多維、立體的關聯關系,從而提高和改善檔案用戶對編纂成果的利用體驗。
  2.文化傳承功能。文化傳承從歷史的視角來看,應該包括文化的生產、積累、傳播與延續的完整過程。其中,文化的生產與積累是實現文化傳承的前提和基礎,文化的傳播與延續是文化傳承的關鍵所在。檔案文獻編纂工作本身就是文化生產、積累、傳播與延續的過程,使社會文化具有獨特的歷史繼承性。有學者認為,“文獻編纂就是把人類個體的分散的獨特的精神創造物,按照一定的思想原則,有目的地加以審理組織,分類編排而構成的社會通行的文化匯集”[2]。由此可見,檔案文獻編纂具有很高的文化價值,其作為文化生產與積累的社會活動,通過對檔案信息的整序、加工、評介,形成可以承載、存貯一定文化內容的編纂成果向社會傳播,從而使歷史得以再現,傳統得以延續,知識得以繼承,文化在繼承中發展[3]。
  傳統時代,由于編纂者處理檔案信息能力的局限,使得檔案編纂成果所承載的文化內容從生產到傳播耗時漫長;編纂成果載體形式和傳播方式也較為單一,主要為紙質文本形式的結構化貯存,通過印刷出版的方式進行傳播。因此,檔案文化輸出的影響力和輻射力都十分有限,難以充分實現其文化價值和發揮其文化塑造的作用。
  數字時代,編纂信息系統的出現以及基于微信公眾號的“微編研”[4]、合作編研等新型編纂工作形式的產生,既體現了技術變遷和社會發展帶來的新的文化創造理念在具體檔案編纂實踐中的實現,同時也顯著提升了檔案文獻編纂工作的效率,促進了社會文化成果的生產與積累。數字時代傳播媒介的豐富化、多元化以及傳播技術的發展,極大提升了檔案文獻編纂成果傳播的廣度和深度,增強了檔案文化成果的易獲取性、直觀性、體驗性,使其無論是在大眾的文化接受層面還是文化的延續與發展方面都呈現出更好的效果。   3.信息服務功能。檔案文獻編纂成果是圍繞一定主題形成的結構有序,具有系統性和整體性的檔案信息集合,里面蘊含著豐富的檔案信息內容以及編纂者的知識和經驗,可供檔案用戶利用,滿足檔案用戶特定的信息需求,因此檔案文獻編纂具有信息服務的功能。
  從傳統時代到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的信息服務功能一直發揮著其服務社會的作用,只是計算機技術和現代通訊技術的廣泛運用,使數字時代與傳統時代的檔案文獻編纂的信息服務功能在服務提供渠道、服務對象領域及服務的層次和深度等方面表現出不同的時代特征。
  傳統時代下,檔案文獻編纂發揮信息服務功能,提供用戶利用的信息服務渠道主要是通過文獻型書籍的印刷出版,實現檔案信息的報道與發布。在這種條件下,只能實現由編纂成果到用戶的單向傳播,用戶一般采取到館查閱或者購買編纂出版物的方式獲取所需信息,渠道比較單一。在其信息服務對象領域方面,傳統檔案文獻編纂的信息服務主要面向相關領域的研究學者和專業工作者,提供具有史料價值的編研成果,滿足其學術利用需求和專業工作需要。在信息服務的層次和深度上,傳統時代的檔案文獻編纂工作主要提供的是文獻信息服務,以充分發揮文獻的價值為目標,主要為用戶提供一次文獻和二次文獻利用服務。因此,傳統檔案文獻編纂的信息服務功能更注重對文獻資源的開發。
  數字時代,信息技術、知識組織技術和可視化技術為檔案文獻編纂提供了有力的平臺和工具,檔案文獻編纂的信息服務功能與傳統時代相比實現了質的飛躍。在提供信息服務的渠道方面,互聯網和移動終端使用戶可以非常容易地獲取檔案文獻編纂成果及相關信息服務。不僅如此,網絡環境下社交媒體的發達也使用戶具備分享、繼續傳播檔案編纂成果的能力[5],因此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實現其信息服務功能的渠道極大的擴展了。在其信息服務對象領域方面,隨著信息服務渠道的發達和易接觸,除了研究者和專業工作者之外,檔案文獻編纂的信息服務對象擴展到社會各個領域的普通大眾,其服務對象的范圍擴大了,需要滿足的信息需求也越來越多樣和復雜。在信息服務的層次和深度上,數字時代的檔案文獻編纂與傳統時代相比,逐漸從檔案信息管理和文獻服務為主向以數據管理和知識服務為重心轉變。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可以通過知識組織技術和可視化技術等,深入挖掘檔案信息內容,針對復雜多樣的用戶需求,有針對性地提煉數據和信息,從多種維度構建檔案信息之間的關聯,搭建知識網絡,為用戶提供動態的、非結構化的知識內容,深化用戶對檔案內容的理解或協助用戶發現新的知識。
  4.社會記憶功能。檔案文獻編纂是人類有選擇地對社會記憶構建的過程。人類利用儀式、口頭傳承、文字符號等方式承載、傳承記憶。檔案記錄作為社會記憶的載體之一,相較于人類各種紀念儀式、神話傳說等記憶傳承方式,其自身的原始記錄性更具有權威性、準確性[6]。檔案文獻編纂作為構建社會記憶的一種途徑,必然根據時下的意識形態、社會關系、倫理道德進行取舍,凸顯符合現實要求的素材[7],并通過編纂成果的形式使社會記憶有形化。無論傳統時代還是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對社會記憶的構建功能都具有連續、穩定和再現歷史的特點。不同之處在于,社會信息化的發展,使通過檔案文獻編纂能夠參與社會記憶構建的主體、構建社會記憶的過程和方式以及構建的社會記憶圖景都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傳統時代的檔案文獻編纂工作主要是在檔案館等專業機構內部進行的一項業務工作,參與者主要是專業的編纂人員和歷史學等相關領域的專業學者,因此傳統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對社會記憶的構建主要是基于這些領域內專業人員的主體理解和價值主張,它所記錄和傳遞的是特定群體有選擇的記憶信息。傳統環境下,檔案文獻編纂構建社會記憶的過程和方式是基于固定流程和固有內容的單項構建,關注和強調專業編纂工作者利用獨特的知識和能力,通過對現成文獻的加工處理構建和保存社會記憶。因此,傳統環境下檔案文獻編纂所構建的社會記憶圖景是線性的、平面的,同時也是規范的、單調的和單一感官的。這種情境下,檔案文獻編纂的社會記憶功能主要體現在通過編纂成果使人類歷史和文化遺產能夠長久地保存和延續。
  加拿大檔案學者特里·庫克認為,隨著更廣泛的知識潮流從前現代相繼轉變為現代、后現代再到當代,檔案思想的關注點已從證據轉移到了記憶,再到身份和社會群體[8]。所以,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的社會記憶功能除了保存和延續人類歷史和文化遺產,更主要的體現在利用記憶實現對社會主體自我身份的認同和對過去社會的重新構建。檔案文獻編纂意味著選擇和留存,身份認同的實現需要自身的理念、文化、事件等能夠被記錄和流傳[9],而檔案文獻編纂成果所呈現出來的內容讓人們對于以往的社會發展有了更加明確而清晰的認識,從而對自我的身份和責任有了更為堅定的認識。數字時代,信息技術和網絡技術的應用,既可以實現不同專業機構和專業人員之間的合作編纂,還可以通過眾包、口述記憶資源采集等方式使社會公眾也可以參與其中。由此,通過檔案文獻編纂參與社會記憶構建的社會主體基礎更加廣泛,社會記憶可以反映出更為全面的主體理解和更加多元的價值主張,社會記憶資源更加完整和充實,也更有利于實現社會主體自我身份的認同。當更廣泛的社會主體可以參與檔案文獻編纂活動,社會記憶構建的過程和方式也隨之發生了變化,不再局限于固定的流程和固有的內容,社會化、協同化、個性化甚至個體化的動態構建過程和方式將是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實現其社會記憶構建功能的重要特征。因此,數字環境下檔案文獻編纂所構建的社會記憶圖景是生動的、多維的、立體的、豐富的和多感官的,能夠真實展現社會生活的多樣性和豐富的細節,實現對社會記憶深層次的構建。
  二、不同環境下檔案文獻編纂功能變化的原因
  從傳統時代到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功能上的變化,是與社會發展密切聯系的,社會環境的變化給檔案文獻編纂工作提供了新的機遇,科學技術的發展給檔案文獻編纂提供了技術上的支持,用戶需求的變化要求檔案文獻編纂工作能夠隨需應變、不斷提升業務能力。   1.社會環境的變化。社會經濟環境、文化環境的變化,共同促進檔案文獻編纂的功能變化。數字時代,經濟的發展同樣也給檔案文獻編纂帶來了新的變化,隨著我國經濟的不斷發展,在經濟活動中形成、利用的檔案越來越多,豐富了檔案館藏的內容和種類,為檔案文獻編纂提供了新的題材。以經濟建設為主題的檔案文獻編纂也可以為經濟建設提供指南,指導經濟建設。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在物質和財力上對檔案文獻編纂工作的投入也越來越多,使檔案文獻編纂工作能夠有保障地、有條不紊地進行。對檔案文獻編纂工作經濟上的保障改善了檔案文獻編纂工作的環境,為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功能的轉變提供了客觀的物質基礎。
  文化環境的變化也推動了檔案文獻編纂功能的轉變。隨著社會文明程度不斷提高,從社會整體到個體層面,都更加注重傳統文化的繼承、發展與創新。信息技術、網絡技術和移動技術催生了新的時代文化——數字文化,數字文化必然影響整個社會的各種文化活動過程。
  檔案文獻編纂作為文化生產、積累、傳播與延續的過程,也必然要順應時代發展的客觀要求,實現功能內涵和側重點的轉變,體現數字文化的時代特征,并助力于創造新的時代文化。
  2.信息技術的發展。計算機、互聯網等信息技術的進一步發展,促使檔案文獻編纂諸多環節開始由計算機輔助和支持,逐步實現了自動化和智能化[10],使檔案文獻編纂在技術上變得更加容易。首先,信息技術的發展使檔案的形式變得多種多樣,錄音、錄像都可以成為檔案,豐富了檔案館藏的內容和形式。豐富的館藏資源給予了檔案文獻編纂更多內容上的選擇性,能夠使檔案編纂成果更加全面。信息技術的發展深刻地影響了檔案文獻編纂的過程,例如,在選題環節可以利用數字化手段,實現數據驅動,準確地定位專業人員的專業需求和普通用戶的需求。在查找檔案信息資料方面,能利用檔案數據庫和相關資源庫進行館際之間資源共享,大大提高了編纂素材查找效率,擴大了編纂素材的獲取范圍。當今數字技術的發展,還豐富了檔案文獻編纂出版物的載體形態,由以前的紙質載體為主逐漸轉化為依托于數字技術的多種載體形態,形成多種媒體形式的編纂成果,使檔案文獻編纂成果具有更強的吸引力。在檔案文獻編纂成果的傳播方面,互聯網和移動技術使編纂成果的獲取不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在廣泛的受眾群體中進行傳播,擴展了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的功能領域。
  3.用戶需求的變化。當代社會,檔案服務意識日益突出,用戶檔案需求的變化成為檔案文獻編纂工作發展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F實需要是檔案文獻編纂工作的最大動力,檔案文獻編纂工作只有符合時代發展潮流,能夠滿足社會需求,形成具有一定影響力和良好社會反響的編纂成果,才能獲得更多資源的支持和社會認可,爭取更好的發展前景,因此用戶需求的變化對于檔案文獻編纂的功能定位和調整具有重要影響。數字技術顯著增強了用戶獲取和處理信息的能力,信息傳播和利用的時空限制消解了,信息服務內容逐步升級,服務形式和手段不斷創新,這些都促使用戶對檔案信息資源開發和檔案服務提出更高的要求,同時這也是時代的要求。檔案文獻編纂作為檔案信息資源開發的重要形式之一,也必然要適應并服務于用戶需求。用戶需求發生變化時,檔案文獻編纂功能要能夠作出適應性調整,豐富和提升功能內涵,滿足變化了的用戶需求。與傳統時代相比,數字時代由于信息技術、網絡技術和傳媒的發達,用戶的檔案需求更加復雜、多變、個性化突出,這使得檔案文獻編纂服務功能的重要性顯現出來。用戶需求的不斷提升給檔案文獻編纂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數字時代,用戶的主動性和主體意識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他們對檔案文獻編纂活動過程的認識以及編纂成果的選擇和評判都有自己的價值主張。因此,檔案文獻編纂要在數字時代獲得持續發展的動力和支持,就要重視了解和把握變動中的用戶需求,加強與用戶之間的互動與交流,根據用戶需求的變化適時調整功能定位。
  三、結語
  數字時代,社會環境的變化、信息技術的發展、用戶需求的變化給檔案文獻編纂工作帶來了巨大的挑戰和新的發展機遇,這些都促使甚至迫使檔案文獻編纂工作者研究和認識社會、技術和用戶新的時代特征,調整發展思路,重新思考和定位自身的功能。探討從傳統時代到數字時代檔案文獻編纂功能的變化,并分析其變化的原因,有助于檔案文獻編纂工作根據時代發展的要求進行自適應的調整與轉變,挖掘發展潛力,更好地發揮檔案文獻編纂工作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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