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撲打著高蹈的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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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羅唐生
作為一個詩寫者,我是力求讓“詩歌產生了一定的重量的同時,而又具備抵達人心的力量”――在我的音樂詩中,我試圖讓音樂撲打著高蹈的詩心,然后閃電般穿透厚厚的云層,直抵現實的底層,并閃爍出迷人的光芒。
而音樂是否可以為詩歌返回些什么呢?
每當夜幕降臨,我沉浸宇宙無邊的夜色中,傾聽神的召喚,就會想起故鄉的山水、親人、逝者的音容和自己坎坷的人生。夢幻中沿著那些月光的碎片,我路過鄉村的小路,在那里,我從低鳴的草蟲中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從那些微弱的轉瞬即逝的聲音中,我看到了內心的桃花靜謐地飄逝,小橋下依舊在流水,可桃花卻迷失了方向;看到了美麗的二姨為愛情而瘋狂、哀傷、并因此丟了性命;為了養活全家十口人,祖父成天背著沉重的硯石,當殷紅的血從裂開的傷口噴射出來時,我流著憂傷的淚水,在昏暗的煤油燈下不知所措;而在深山的工棚里,當我面對著粗暴地對待我的聲音和冷漠的面孔、高考失利后的沮喪心情,以及命運的種種不平。我總是仰望星空,祈求神靈的撫慰和關照。
這種人生經驗能否從詩歌中得以驗證、總結、提升呢?當音樂響起,她就會撲打我高蹈的詩心,而我熱愛的貝多芬、舒伯特等音樂家的作品的音符就會從冥冥世界中伴隨我的思緒飛蹁。在19世紀的西方,浪漫派作曲家在創作中達到了使音樂與詩歌完美的結合統一,由此我們知道,音樂藝術在近現代對詩歌創作產生過巨大的影響,音詩一家,在我們古老的祖先那里,是很自然的事情,后來音詩逐漸分化出自己的體系,在這個過程中,分不清誰對誰的影響更大些。
但現在,我們從音樂家的口中得知,詩歌可以作為具體的音樂作品的源泉。反過來,答案也是肯定的。
大家且讀我的組詩《音樂、舞之影及其六重奏》和《音樂、花之影及其六重奏》,讀者就能夠得出結論,這二組詩是我的筆前往音樂世界的一段坎坷旅程,坎坷但是也十分有趣,在詩中我發現了“神”、“天堂”和“地獄”;發現了“鐵”、“群峰”和“顯靈”。題材上我把典型的音樂家和詩人的命運混融為一體作為主要情節,來帶動宏大抒情,并且,對生命的關照采取了一種真實得有些殘忍的姿態。但在整體的寫作背景的凸顯下,讓讀者可以看出,我的神是有愛的,有著常人的性欲。但寫作在某個向度上是高蹈的,是高度自信下表現出的真誠的敬畏。
音樂可以撲打著高蹈的詩心,我就將我個人對音樂的理解,用詩歌的語言展現出來。其心路歷程,也可以說是我個人的心靈史。
2005、12、1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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