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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縱橫 文近旨遠

來源:用戶上傳      作者: 王樹槐

  〔關鍵詞〕 《與陳伯之書》;《為幽州牧與彭寵書》;閱讀;比較;手法;目的
  〔中圖分類號〕 G633.3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0463(2008)06(A)―0058―01
  
  高中語文讀本第四冊把丘遲的《與陳伯之書》(以下簡稱《與》)列入“家國之思”的范疇,自然是由于文中有關于江南三月優美風景的描寫,但就其實質,《與》是篇勸降的書信。在教學時,我拿東漢朱浮的一封勸降書信《為幽州牧與彭寵書》(以下簡稱《為》)作為比照讓學生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了比較閱讀,取得了較好的效果。
  
  一、兩文的寫作目的與對象
  
  朱浮的《為》是寫給自己以前的老部下――漁陽太守彭寵的信。兩人因政見不同,互相攻擊,達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特別是朱浮告彭寵“多聚兵谷,意計難量”,認為他用心甚是險惡。謀反叛逆是十惡不赦之罪,朱浮此舉實有置對方于死地的目的,但彭寵也極不冷靜,沒有在光武帝劉秀面前自陳清白,反而聽信部屬挑撥,貿然起兵攻打朱浮。在這種情況下,朱浮給彭寵寫了這封信。而丘遲的《與》是寫給反復無常的將軍陳伯之的。陳伯之何許人也?他原是南齊將領,后來降梁但接著又叛梁降北魏。當時,丘遲作為軍中記室隨梁臨川王蕭宏北征,受命以個人名義給陳寫信,勸其再度歸降。陳伯之接信后擁兵八千歸順。
  
  二、兩文的寫作手法
  
  兩文都使用了對比的手法:《為》用京城大夫逆理而動與彭寵的失理之舉進行對比,用匹夫媵母的知恩圖報與彭寵的不顧恩義對比,以耿俠游的有功謙讓與彭寵的自夸功勞對比,這些對比,突出了彭寵的愚昧和無理。而丘遲的《與》也多用對比。首先,將陳伯之當年歸降梁朝與現在投降北魏的不同境況進行對比。陳在梁朝“勇冠三軍”、“開國稱孤,朱輪華轂,擁旄千里,何其壯也!”而反梁投魏后卻“聞鳴鏑而股戰,對穹廬以屈膝”。昔日“勇冠三軍”、“何其壯也”,今日卑躬屈膝,“又何劣邪?!庇靡郧暗挠赂?、富貴與現在的膽怯、卑賤形成對比,表明了自己的勸降意圖。其次,將梁朝功臣名將與陳伯之的不同處境進行對比。梁朝功臣名將“雁行有序”、“佩紫懷黃”,而陳猶如“魚游于沸鼎之中,燕巢于飛幕之上”。梁朝功臣名將享受榮華富貴,而陳卻處境危險,表明陳如不迷途知返,定會自取滅亡。接著,又將北魏與梁朝作對比。北魏統治集團內部“自相夷戮”、朝不保夕;而梁朝“皇帝盛明,天下安樂”,四海歸心,八方臣服。表明梁朝國運興盛,蒸蒸日上;而北魏日暮途窮,行將滅亡。
  兩文善用生動的比喻手法:《為》用“生子白頭,異而獻之,行之河東,見群豕皆白,懷慚而還”來比喻彭寵的自視功高,但與朝廷有功之臣相比卻微不足道的可笑之舉;用河濱之人捧土以塞孟津的舉動來比喻彭寵起兵攻打自己,意在指責他現在的愚妄,目的仍是要致對方于死地。而《與》文先肯定陳伯之的昔日大功,又直斥其現在的忘恩負義、叛國降敵的行徑,但最終目的是勸其投降,所以接著又為其開脫罪責。
  
  三、兩文均有流世名言
  
   《為》文“智者順時而謀,愚者逆理而動”與“凡舉事無為親厚者所痛,而為見仇者所快”已成為格言,廣為流傳,成語“親痛仇快”就由此而來。“不自量力”也變為成語,被人們經常使用?!杜c》中尤以“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寫江南三月暮春景色為名,可與唐代詩人杜牧的名句“千里鶯啼綠映紅,
  水村山郭酒旗風”(《江南春》)相媲美。
  
  四、兩文的不可取之處
  
  朱浮的性格“矜急自多”,加上站在有理、有利的位置上,所以文章寫得理直氣壯,氣勢凌厲,但似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之嫌,必要置對方于死地而后快,所以,文章名為勸降書信,實為一篇討伐彭寵的檄文,所以勸降不會成功,當然朱浮也不希望成功?!杜c》中對少數民族的侮辱性的話語如“霜露所均,不育異類”、“姬漢舊邦,無取雜種”等,在各民族團結一心、和諧發展的今天,更是不可取的。
  通過以上比較,學生能夠更加深刻地理解《與陳伯之書》的價值:一封書信竟能勸陳伯之帶八千將士歸降,可謂“三寸不爛之舌,強于百萬之師”。而朱浮的文章,名為勸降,實為討伐。通過兩文比較閱讀,可以激起學生探究《與》文的興趣,從更多方面探討丘遲的成功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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