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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野外”

來源:用戶上傳      作者: 胡 人

  2001年8月的一天,我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不久,突然接到江離的電話(那時“江離”這個筆名尚未誕生)。他問我:還在寫詩嗎?什么時候聚一下?我當時有點驚訝。因為在此前,我和江離雖然大學里住在對門宿舍,但我讀中文系、他念哲學系,雖然彼此認識,但并沒有深入的交往。
  江離的電話讓我重新回味了那詩情飛揚的大學時代。如今我想,要不是他的那個電話,也許我現在已經不再寫詩了。因為“野外”把我們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也讓我們的心不再和詩分離。
  《野外》的六位編委,除樓河外,其余五人均畢業于同一所學校――浙江大學。其中我和江離、炭馬、飛廉都是同一屆畢業。這時樓河和古蕩還沒有“出現”。那時我們還沒有碰面,但決定創辦一本民刊的想法在大家心里落了根。
  2002年春天,當時我在“八千里路”詩歌論壇任斑竹,一個叫“風中行”的浙大學生在論壇上發了一個帖子,說要編輯一本民刊。他就是古蕩,真名叫做裘錫軍,在中學時就是中國校園詩壇的風云人物。母校里又出現了一位詩人,這讓我歡喜,當然要去“聯絡感情”。就這樣,古蕩也加入到了《野外》的創辦者行列。
  同年3月,浙江“詩人之家”在杭州郊外的中國茶博館舉行新春詩歌朗誦會,借這個機會,我和江離、炭馬、飛廉、古蕩碰到了一起,謀劃創辦民刊的事。此前,古蕩跟其他同人尚未謀過面,而飛廉和江離、炭馬也未曾見過。
  當時,杭州還沒有一本民刊,我們正好可以填補這個空白。刊名與概念,這讓我們費神。我們開設了一個內部論壇,繼續熱烈地商討。后來,我們在網上結識了江西籍的樓河,當時在浙江某縣報做記者的樓河也成了《野外》的創辦者。
  2002年8月,“野外寫作”概念誕生了?,F在回想起來,這個概念的誕生是我們相對趨近的詩歌審美下的產物。共同的南方特征和學院背景,使我們的寫作都與當下流行的“口語寫作”保持著距離。對語言和技巧的追求,展現內容的巨大性,是我們的共同特征。自然,這種共性是相對的?!耙巴狻钡挠H密詩兄泉子曾撰文這樣評價:“‘野外’作為一個詩歌的寫作群體,從它成立的第一天起就時刻警惕求同的壓力給詩歌帶來的傷害。他們在一種差異的體認中發現并挖掘屬于各自的獨特的詩歌品質……這是一群高度自覺的年輕人?!?
  經過長期的交流和討論,我們形成了共識,要辦一本面向新一代優秀詩人的民刊。網絡的便利,催生了更多優秀的新一代詩人,也讓我們能迅速對新一代詩人做出判斷,并不斷發現新的優秀者。生于60年代及前代的優秀詩人,他們的名字已經載入史冊,我們把關注的目光對準新一代優秀詩人,也是一種記錄和見證。正如江離所言,迅速成長起來的新一代,正逐漸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聆聽和表達,他們值得期待和信賴。
  2002年秋天,我們開始對新一代詩人進行梳理,向一批我們所認為的優秀新一代詩人發出約稿函。2002年12月,《野外》在杭州誕生了。大16開本,168個頁碼,推出了40多位出生于70年代以后的詩人。
  正如樓河所說的,“誕生一本《野外》,或許可以看做是對中庸的一種妥協。我們平心靜氣地看到詩人的種種之后,印刷一本《野外》,對我們而言,相當于一個被保留的希望”,自費辦一本民刊,是希望,也是過程,我們享受著這個過程的美妙。
  每一期《野外》,都有被我們新發現和遺漏的新一代優秀詩人的作品??梢哉f,上面的這些名字,幾乎都可以在已經出版和未來出版的新一代詩人選集中找到。當然,所謂“優秀”的名單很長,而且在不斷刷新中?!兑巴狻芬运麄優闃s,很榮幸能夠吸引他們在這個平臺展示。
  三年過去了,樓河如同他的本名吳正翔,在飛翔了好幾個省份后,如今客居深圳。古蕩也畢業去了寧波工作?!兑巴狻分两褚殉隹迤?。它把我們依然緊緊聯系在一起。江離說,要把《野外》辦下去,直到我們老去。我也相信我們可以堅持,而且樂意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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